我們透支了下一代的一切,炒樓的炒樓,炒股的炒股。只有用數字,就代表人的價值。一邊唾罵地產吸血鬼吸干少年人的理想,一邊沾沾自喜的公告天下自己的收租股如何增加派息﹔或者又再次掘出什麼資產折讓股,期望可以用市價/更高價去套現物業去 realize 而股價大升。總之量化就是人生重點。我很笨,想知人人買物業收租到底對社會有什麼直接的益處 ?
少年人抬頭一望,灰濛一片。社會所謂的成功,是凡人不能觸﹔或是人人皆可觸--只要你的理想是買樓收租。到底是財務自由,還是終身囚禁在這個數字人生 ?
有機會受過好的教育/高收入/有資產的人,不單止對無助少年的吶喊沒有張開眼睛,打開耳朵。只是冷漠地回答 : 我也是這樣節衣縮食,咬緊牙關上樓的。你這是不為,不是不能 ! 之後埋頭再計算財務自由仍需時多久,留多少幇助子女上車,然後心安理得走過自己的人生。
以上所說的,沒有對錯,是選擇。只是有一天,冷漠還是要付費 :
1935年,美國經濟最蕭條的一年。一天,紐约市一個窮人區內的法庭,正在審理一個案件:
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太太,带着羞愧的神情站在被告席。被控告原因是偷了麵包店裡的麵包,被麵包店的老闆告上了法庭。
法官審問老太太:「被告,你是不是偷了別人麵包店内的麵包?」
老太太低著頭低聲回答:「是,法官大人,我偷了麵包。」
法官問:「你因為什麼原因要做出偷窃的行為?」
老太太抬起頭,看著法官:「我真的是餓了,不過這不是理由。我需要拿麵包回家去餵我那三個失去了父母的孫兒,他們已經幾天沒有吃東西了。我不能親眼看著他們挨餓,活活餓死。他們只是孩子.........」
法院內響起一片低聲議論。
法官:「肅靜。現在宣佈判決」
法官 :「被告,你必須為你的罪行負責任。你有兩種刑罰選擇:10美元的罰金,或者是10天的拘禁勞役?」
老太太痛苦地面對法官,為難地說:「法官大人,我犯了法,願意接受判決。但是如果我有10美元,我就不會去偷麵包了。我願意拘役10天,但是誰人可以照顧我三個孙子呢?」
這時候,從旁聽席上站起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,他向老太太鞠了一躬,說:「請老太太你接受10美元的判決吧。」
他轉身面向法庭内其他人,從口袋里掏出10美元,摘下自己的帽子,把10美元放進去,說:「各位,我是現任紐約市市長拉古迪亞。現在,請每人交10美仙的罰金,這是為我們的冷漠付費,以處罰我們生活在一個要老奶奶去偷麵包來餵養孫子的城市。」
結果法庭内每一個人,包括法官都奉上了10美仙的罰金。
——我們的下一代會為我們今天的冷漠付費。